编者按: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你存在的价值在哪里,是改变他们还是让他们改变自己,我们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技术,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是来访者是让心理咨询师鲜活的人!中国心理学家大会一直在关注新生代心理咨询师的成长,各位专家学者推荐各位准备从事心理咨询工作的人们应该关注更多的心理咨询基础技巧,掌握有效的人类心灵解放的有力工具。中国心理学家大会的专家推荐欧文亚龙的相关文章,助你一臂之力。
在30多年前,我听到了一则最让人悲伤的心理治疗故事。当时我得到了去伦敦令人敬畏的Tavistock诊所为期一年的学习机会,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英国著名的精神分析师和团体治疗师,当时他已经70岁了,正准备退休。在他退休的前一天晚上进行了一个长程小组的最后一次会面。许多小组组员已经在小组中呆了十多年,他们回忆了很多彼此在小组中发生的变化,并且一致同意迄今为止治疗师是那个一点变化都没有的人!实际上,他们说他和10年前完全相同。然后这位治疗师抬起头看着我,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表示强调,以一种最为教导性的语气说:“我的孩子,这就是好技术。”
当我回忆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很悲哀。想到许多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让他们对治疗师具有足够重要的意义,使他们能够影响并改变治疗师,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我强烈建议你让你的来访者真的对你重要起来,让他们进入你的思想,影响你,改变你,而且你不要对他们隐瞒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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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曾经很多咨询师苦恼自己陷入了来访者的心魔中,反而使自己走不出来开,国外很多心理咨询师都是接几个案例之后就要有个长期的休假,忘记自己咨询师的身份,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也有些人,他们能跳出这种紧密的连接,抽离出另一个自己,留下一个自己和来访者对话,咨询结束后,另一个自己回归,也许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但是我还是认为,心与心的交流才能激发力量,心与心的交流注定要彼此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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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我听到一个来访者辱骂她的几个朋友,说她们“随便和人上床”。这种行为对她来说很典型,对于每一个她向我描述的人,她总是在高度批判。我很想知道她的这种审判性对她的朋友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你指的是什么?”她回答说。“我评价其他人对你还会有影响?”
“我想这让我对于表达自己十分谨慎。如果我们作为朋友的话,我会小心不让你看到我黑暗的一面。”
“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黑白分明,十分简单。你对于这种随随便便的性交有什么样的看法?难道你个人能够想像分开性和爱情?”
“我当然可以了。这是人性的一部分。”
“这让我恶心。”
这次治疗就在这种基调下结束了。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对我和病人的互动感到不安,然后第二次治疗开始的时候我告诉我的来访者,当我想到她说觉得我很恶心的时候,我感到十分难受。她对我的表达十分震惊,告诉我说我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因为人性和她自己的性欲而感到恶心,而不是为我或者我的话而感到恶心。
在下一次的治疗里,她重新提到了这个事件,她说尽管她很懊悔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难受,但毫无疑问她被感动了,而且很高兴,因为这表明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次谈活戏剧性地催化了治疗:在以后的会谈中,她给予了我更多的信任,并且冒更大的风险进行自我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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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想说的是,在咨询中,咨询师必要的自我暴露是十分必要的,一方面你可以把你的情绪和困扰说出来得以解决,另一方面也给来访者做了很好的榜样,让他们真诚的表达自己,让接下来的咨询更加顺畅,更加有效和深入。
摘自:欧文亚龙